春分

——冬去春来，时轮流转，我们相逢有期

出品： 穹霄  叙叙

编剧： 穹霄  叙叙

后期： 叙叙

美工： 叙叙

牧有尘：树妖。（兼中年男人）

纪遥：在战乱之地，奄奄一息的孩子，为牧有尘所救。（兼中年女人，太上弟子）纪遥幼年无音效，需要CV自己转变声线。

芫华：仙家弟子。（兼仙家弟子，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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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分 BGM-1】

{引子——牧有尘捡到阿遥}

【战场声，哭嚎声，惨叫声，音乐声起入】（毁灭燃烧声）

纪遥（幼年）：（哭泣）

牧有尘：山川涸，草木凋。不见人间烟火气，但闻百鬼夜哭号。

【混乱声渐渐淡去，41”灵力声】

纪遥（幼年）：（一边哭一边用灵力护住一只小鸟）

【47”脚步4声】

牧有尘：为什么不护着自己呢？

纪遥（幼年）：（一边哭一边说）我……我只能护住这一只小鸟了……

牧有尘：（叹气）

【1’06”灵力声，小鸟叫声】

纪遥：（混响）我原以为，那个霁月清风的男子，只是我死前的幻影，可他轻轻将我扶起，灵力拂过之处，顿觉温润、舒适，伤痛也渐渐消失，让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能睡得那么安神。

牧有尘：（混响）四十三年，仙家众派再次围剿妖王穹敖，一场大战，生灵涂炭，白骨遍野，寸草不生。我在这荒芜的大地上，捡到了一个尚余一丝气息的孩子。

【春分 BGM-2】

{两个人的旅途}

【治愈灵力的音效】

牧有尘：如此，便成了。

纪遥：这株小树方才枝衰叶败，如同死了一般，一炷香的工夫，竟然长出新叶了。

牧有尘：它根系未凋，形体尚全，一点生机犹存，为师给它疏导脉络，调养精元，自然能重振生机。

纪遥：好厉害，师父。传说中的起死回生，也不过如此了吧。

牧有尘：这也不是什么起死回生，只不过引无形之力，医有形之体。你天赋异禀，未经修习就能行愈合之术，是为师都未曾见过的呢。

纪遥：可是我悟性太差了，总是学不会你教我的术法。

牧有尘：慢慢来吧。

纪遥：（想了想）师父，你说，到底受了怎样的伤，才会不可医治呢？

牧有尘：神乃形之主，形乃神之用，形神本是一体，但只要未伤及魂魄本元，即使形体有损，亦能恢复。可如果魂魄受损，再想恢复，便难得多了。

纪遥：这一带经历大战，衰败不堪，要恢复谈何容易。

牧有尘：假以时日，总能恢复的。

纪遥：（顿了顿）师父，那我呢……我还能好起来吗……

牧有尘：（安抚）你年岁尚小，元气冲盈，只需按照为师的教导，勤加修习，早晚能康复的。

【春分 BGM-3】

【梦中，纪遥饱受噩梦撕裂魂魄的折磨。火焰熊熊燃烧，7”树木倒塌】

纪遥：（混响）好疼啊，好疼……我好像……要被撕裂了……

芫华：（混响）你别害怕，不疼了。

【23”施法，冲淡清明的音效】

【不用混响】

芫华：你别害怕，不疼了。

纪遥：你是谁？

芫华：是谁这样伤害你，都伤到魂魄了。

纪遥：谁？我不知道……好疼啊……为什么要伤害我……

芫华：好了好了，让我帮你续接断了的经络，使精气无碍上行，便应能慢慢愈合吧。

纪遥：你……治疗了我？

芫华：好啦，这里有煦风暖阳，温润和畅。小东西，就安心在此休息吧。

纪遥：小……东西？

芫华：看你摇头晃脑的样子，是在谢我？

纪遥：……摇头……晃脑？

芫华：我去啦，明天再来看你。

【春分 BGM-4】

【转场，夜晚，篝火燃烧声】

纪遥：（渐醒）

牧有尘：又做噩梦了吧？

纪遥：（平复一下，掩饰）…倒也不算是噩梦，只是想到和师父初见的时候了。

牧有尘：什么时候我在你心里这么可怕了？

纪遥：师父你又逗我……

牧有尘：（轻笑，心口突然一疼）呵呵呵……呃……

纪遥：（有点急）师父！

牧有尘：（抬手，云淡风轻）无碍。

纪遥：（顿了顿）师父，你是不是帮我治疗的时候，又耗损元气了……

牧有尘：乱想，旧伤罢了。

纪遥：我知道自身魂魄受损，治疗我的代价，怕是远比师父告诉我的要大吧？

牧有尘：既然你唤我一声师父，肯定我比你厉害吧。（笑了笑）好了，这会儿离天亮还有些许时辰，再睡会儿吧。

纪遥：嗯！（顿了顿）师父，你说人会梦见自己没见过的人吗？

牧有尘：怎么，梦见你的命定之人了？

纪遥：什么嘛师父！是……是一个女子。

牧有尘：女子？

纪遥：嗯……看不清样貌，只是觉得，似曾相识……

牧有尘：一个梦而已，别想太多了。睡吧。

纪遥：嗯。

【春分 BGM-5】

【音乐起就入】

牧有尘：（混响）我日日为你注入真气，你依我教导的法子修炼，应可平心静气，镇压魇（yǎn）魔。

纪遥：（混响）师父每次为我注入真气后都会元气枯竭，需要调养很久才能恢复。师父，你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38”铃铛声】

{阿遥的梦境}

芫华：（混响）秉慈悲之心，治应治之人——这不正是医者的职责所在吗？

纪遥：你……到底是谁？这里……又是哪儿？

芫华：（混响）这既是你的来处，也是你的归所。

纪遥：这既是我的来处，也是我的归所。

【1’21”音乐变（钢琴）就入，微风】

（此时牧有尘藏身树中，二人暂未见面，牧有尘尚且年少）

芫华：古木参天竹影深，风和草静迥无尘。

牧有尘：不知此地归何处，须就桃源问主人。

纪遥：（混响）啊……是师父！

芫华：自我看护这片药园，师兄弟就曾说过这里有仙踪神迹，不知是哪位游仙来此做客？

纪遥：（混响）师父，是我。

牧有尘：（忽略纪遥）这里琅嬛仙境，水月洞天，当真是个福地，我虽不是此地之民，却是因此地而生。

芫华：这里是地脉灵气交汇之所，自然万物生长，滋养非常。

牧有尘：怪不得。那日摘了几颗藤蔓上的果子泡酒喝，瞬时感觉经络通畅，说不出的舒服。

芫华：什么？你你你，你偷吃了我为师父师叔们准备的修元果？

牧有尘：什么修元果？不就是可以饱腹的果子嘛！还有那花田里的花用来酿蜜味道也不错啊！

芫华：（气）哼！原来你就是那小贼，看我不把你抓出来！

【2’56”轻功】

芫华：诶？没人？

牧有尘：（远远）在这里。

芫华：（气）你等着！

【3’04”轻功落地】

芫华：怎么又不在！

牧有尘：来了吗？神仙姐姐。

芫华：（嘀咕）怎么连人影都见不到，莫非……莫非他会缩地之术？

牧有尘：哈哈哈，再追不上我，我可就要把这棵树上的大寿桃也给摘了！

芫华：！那是师父寿辰专用的，你！（念咒语）太上玄元，八方地灵，祛邪逐魅，克虚破妄——缚！

【3’36”咒法】

（没有什么动静）

芫华：（扬声）林间少年，何妨现身？

牧有尘：（幻化，很近）小生牧有尘，感谢神仙姐姐再造之恩。

芫华：你……你……怎么突然出现……什么……什么再造……

牧有尘：我本是常梧神君，被人用极其歹毒的术法伤及魂魄，若非你在山下将我救起，帮我续接经脉，助我固本培元，我怕是已经魂飞魄散，化为尘土。

芫华：你……你在说什么？我……难道你是？

牧有尘：正是。

纪遥：（混响）师父……常梧神君？

芫华：我……你别叫我什么神仙姐姐了，我是太上宗的弟子，名唤芫华。

牧有尘：太上宗……（低声自言自语）没想到，我竟然被仙家弟子所救。

芫华：（顿了顿，又想起来，气）我好意救你，你却把药园弄得一团糟，这般恩将仇报，害我要被师父责骂了！

牧有尘：哈哈哈哈。你单知我会偷摘你这园里的花果，不知我也会让取用过的枝蔓，更加繁茂。

芫华：……你怎么还说这等话，我……

牧有尘：你要怎样？

芫华：我……

牧有尘：（笑）瞧好罢。天生万物有其常，各引太初精蕴藏，不必天时与地利，灵犀一点俱昌昌。

芫华：怎么…一下长出了这么多，还在长……你……莫不是用了幻术。

牧有尘：去取一个，看看是不是真的？

纪遥：（混响）哇，刚才还有些芜杂的园子，竟焕然一新，蝴蝶都被吸引过来了，好美。原来师父这么厉害的。（回头不见了两人）诶？师父和那位姐姐呢？

（远处传来二人笑声）

牧有尘：哈哈，这新结的葡萄，一会儿便可酿酒了。

芫华：哈哈，果真如此。

牧有尘：那边灵气如此旺盛，定有珍奇草木，你带我去看看。

芫华：好嘞。

纪遥：（混响）师父，你们要去哪，你们等等我——

牧有尘：（混响，遥远）乘云气，御飞龙，偕游四海之外。

芫华：（混响，遥远）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

纪遥：师父，师父——

（秒切下一个Bgm）

【春分 BGM-6】

【骤停转场，单纯环境音】

{半梦半醒间}

牧有尘：（忽然出现在纪遥身后）为师在呢，阿遥，你怎么了？

纪遥：师父，你怎么在这——

牧有尘：你一直昏睡不醒，为师很是担心。

纪遥：师父，我又梦见那个女子了……我还梦见你了，常梧神君，师父，你是神仙吗？

牧有尘：神仙？呵（欲言又止）。（顿了顿）不过倒是你梦见的女子，可能描述一二？

纪遥：她…一袭月白，清秀绝俗……我记不真切了，那梦境里，琼枝玉树，满园芬芳，还有月白色的宫殿，没有一样像是人间的事物……我还依稀记得，她叫……芫华……？

牧有尘：芫……华……（呢喃，渐远）芫……华……

芫华：（混响，隐隐约约）牧郎……我已在你之中……相伴久长……

【1’32”又坠入梦中】

纪遥：（梦中醒来）我……醒了？师父……师父呢？ 

【1’45”脚步】

纪遥：（跌跌撞撞）好重的雾气……这是哪儿……这树林，怎么好熟悉的感觉……师父……（见到前面躺着一个人）那是……师父？（跑）师父……师父！（抱着）师父，你怎么了师父？

牧有尘：（虚弱）我……那对头的法术……竟如此厉害……本以为我已痊愈，没想到……

纪遥：师父……你……

牧有尘：我……快要……失去……（我的化形）

纪遥：师父，你一定要振作，无论耗费什么代价，我一定会尽力医治你的。

牧有尘：不要……不要再为我耗费真元……

纪遥：（哭）师父，是你救了我的命，教我法术，用自己真气给我医治……你是如何救我，我便要如何救你。滴水之恩，必当相报，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我枉自为人了！

【3’15”施法，不必刻意卡】

芫华：（压上面纪遥，混响）是幽火在灼烧魂魄——蚀魂引？！没有别的办法了……太上玄宗万法，阴阳元气本根，渡我金丹予彼，死生相齐为一！

牧有尘：（悠悠转醒）呃……这冲和清明的感觉，莫非你在用太上宗的不传之秘“渡金丹”帮我修补魂魄？

芫华：（关闭混响，略微虚弱，笑笑）见识倒是不少。

牧有尘：（顿了顿）我以为太上药宗，秉慈悲之心，医世间苍生，早已见惯生死，心如止水。

芫华：生乃死之本，死即生之源。恩生于害，害生于恩。本门名太上，号忘情，所谓齐万物，一死生，但那是超凡入圣的境界。祖师爷如果真是无情之人，也不会流传下“渡金丹”之术。

牧有尘：可此术极大耗损施术之人的本元……

芫华：（轻轻一笑）人非草木，焉能无情，情有所钟，正在我辈。

牧有尘：天地有情，草木怎会无情。我牧有尘指天为誓，就算寻遍云外天境，修罗地府，也一定会找到法子，恢复你的本元，我一定……

芫华：我不需要这些，不需要报答，只希望牧郎你，好好的活着。

纪遥：（回声般）好好的活着……

【春分 BGM-7】

【泪滴声】

纪遥：为什么？

芫华：什么为什么？

纪遥：为什么要耗损自己的本元救他？

芫华：我也不知道。

纪遥：我也不知道？

芫华：你可曾有过这种感觉，当你初见一个人，就立刻知道自己冥冥之中与他有一线缘分，死生轮回，始终有一条看不见的细线将你们相连，带你找到他。

纪遥：冥冥之中，始终有一线缘分相连……

牧有尘：（混响）为什么不护着自己呢

纪遥（幼年）：（混响，一边哭一边说）我……我只能护住这一只小鸟了……

芫华：（混响）你别害怕，不疼了。

芫华：（混响）是谁这样伤害你，都伤到魂魄了。

纪遥：为什么我感觉同你好亲近。为什么我们会如此相像？

芫华：因为，你本就是我，而我本就是你啊。

纪遥：我本就是你，而你本就是我。

芫华：一缕魂魄不散，落入轮回，寻寻觅觅，只因情有所钟，正在我辈。

纪遥：（呢喃，缓缓的）（牧有尘入）情有所钟，正在我辈。

牧有尘：（混响，远处，不断地呼唤）阿遥，阿遥？（关闭混响）阿芫……？

纪遥：（醒来，泪流满面）我……哭了？

牧有尘：你已昏迷了三日三夜。

纪遥：师父。我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牧有尘：梦见什么了。

纪遥：梦见……（顿住）我记不得了。

【春分 BGM-8】

{场景，回忆}

芫华：昨日有青鸟传来金羽刻令，让我回师门。

牧有尘：金羽刻令，仙家弟子，莫能不从。

芫华：（沉默）

牧有尘：可又是为了那妖王穹敖？

芫华：穹敖嗜血滥杀，逆天而行，非除去不可。

牧有尘：穹敖虽然残暴，但被他胁迫的那些妖兽精怪，也不必赶尽杀绝吧。

芫华：牧郎，你本就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牧有尘：我……

芫华：我知道你并非恶妖，我在渡金丹之时，已经看尽了你的前世今生。

牧有尘：阿芫……那你还愿意，同我一起，甚至耗损自己本元来医治我……

芫华：阿芫本就是个普通女子，所求也不过如普通女子一般。可我终究不能弃师门而去。人妖殊途，你会得享椿（chūn）年，而我岁寿有尽，我渡金丹予你，让我一缕魂魄，长伴你身边，也算是满足了我的一点小小私心吧。

牧有尘：阿芫，纵能与天齐寿，也抵不过和你在一起的须臾光阴。我宁愿……宁愿不要得什么道，修什么真……

芫华：说什么傻话，那都是为了救你一命。

牧有尘：那我要与你同去。

芫华：不可。你伤重初愈，元神未复。而且无论仙家还是妖族，都不会放过你。你留在这里。

牧有尘：那你可能答应我，平安归来？

芫华：我答应你，牧郎，你身上有我的一缕魂魄，我们这一别……即便天人相隔，死生轮转……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就像冬去春来，百川归海。

牧有尘：（混响）阿芫，你曾答应，无论如何都会回到我身边，可你就这么一去不返，我遍寻山南海北，都找不到你的踪影，除了你留在我体内的一缕孤魂，你仿佛不曾生活在这天地之间。阿芫，阿芫……你到底发生什么，为何留我一人，形影相吊……

芫华：（混响）牧郎。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会设法，再回到你身边，就像冬去春来，百川归海……

牧有尘：阿芫？

芫华：（同入）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纪遥：（同入）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

牧有尘：（泪，悲喜交加）阿芫，你真的是阿芫？

纪遥：牧郎，我说过，即便天人相隔，死生轮转……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晕过去）

牧有尘：阿芫！……明明刚注入真气不久，为何不见效用，反而昏迷得越来越久。（叹气）终究，人妖殊途吗……

【春分 BGM-9】

【二人脚步】

纪遥：（话中有话）师父，你最近变了好多啊。

牧有尘：（扯了扯嘴角）有吗？

纪遥：（笑了笑）师父，有我这么一个徒弟，开不开心呀？

牧有尘：（愣了愣）开心啊，怎么了？

纪遥：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师父的时候，周遭都是一片破败，只有师父仿佛仙人一般。这么十几年来，师父带我游历四方，还教会我一身本事，这是我过去都连想未曾想过的事情，能认识师父，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过往即云烟，我希望，你不要被困在回忆中。

牧有尘：（看了看她）阿遥……

纪遥：（笑）师父，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换个地方，心情也会不一样呀！

牧有尘：（顿了顿）好，那你想……阿遥？！

纪遥：（昏倒）呃……

牧有尘：（把脉）这……这附于气脉之上的幽火是……“蚀魂引”？（急）阿芫，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禁制秘术，竟然烙在魂魄之上，以至于带到了这一世来…………（自责）阿遥，等着师父。

【1’54”仙术施展】

{梦境}

牧有尘：阿遥！

纪遥：（恍惚）阿……遥？

芫华：（混响，义正言辞）小女子太上宗弟子芫华。

纪遥：（由恍惚逐渐模仿芫华的语气）太上宗向来……任救死扶伤……为己命。应救者尽救之。

芫华：（混响，义正言辞）那些人就躺在我们面前，奄奄一息。

纪遥：（完全和芫华语气一致，义正言辞）难道还让我们见死不救吗？

牧有尘：阿芫……？

芫华：（无混响）妖族又如何？！难道你们复仇的方式还要牵连无辜的孩童吗？！

芫华：（无混响）不分善恶，肆意连坐，人心难道不比妖魔更可怕？！

中年女人（纪遥兼）：哼，说的倒是好听！与妖王一战，我们拼着死伤无数的代价重创妖族，可你们太上宗却打着命无贵贱的名号，凡是伤者一概施救！就是因为有你们这种连妖族都救的异端存在，才会让我们饱受妖族的威胁！

芫华：（皱眉）妖族也有向往平静生活之类，也有被妖王穹敖胁迫的！你们铲除不了元凶首恶，如今倒是要连坐到我们头上了吗？

中年女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才是非不分，扰乱世间！

芫华：（皱眉）人与妖均有善恶之分，你已是走火入魔，我不与你争论。请让开。

中年女人：你救了杀我父兄的妖族性命，休想活着离开！

牧有尘：（混响）阿芫躲开！！

中年女人：受死吧妖女，我要让你魂飞魄散！！蚀魂引！

芫华：（惊）你！

【3’56”法术爆炸，震碎魂魄】

芫华：呃！

【4’06”倒下】

牧有尘：（混响）阿芫！！！！！

中年女人：（冷笑一声）哼，自以为是。

【4’14”脚步离去，渐渐的开始下雨】

牧有尘：（混响，痛苦）竟是……竟是如此……

芫华：（虚弱，喃喃）我，错了吗……

牧有尘：（混响）不，你没有错！你没有！

芫华：我还要……回到……

芫华：牧……郎……（死去）

纪遥：（混响）牧……郎……

牧有尘：（混响，痛苦）啊！！！！

纪遥：（混响，呼吸微弱）……

牧有尘：（流泪，恢复一点理智）阿遥……还有阿遥……

纪遥：（混响，以芫华的口吻）我那日才知道，这魂魄撕裂的痛苦……我…我救不了许多人，只能救得你……

牧有尘：（惊）这梦境勾连前世今生，阿遥残余的魂魄也快要四分五裂了……

纪遥：（混响，续上，痛苦）牧…郎……我一点残魂不灭，都是为了找到你……如今……我……要去了……

牧有尘：阿芫……阿遥……（坚定）你不会有事的。我还有……还有你保存在我体内的金丹之力……

【5’22”法术，不必刻意卡】

牧有尘：（逐渐微弱）阿遥，师父在这儿呢。坚持住……坚持住……

【春分 BGM-10】

【听到风铃就入，纪遥迷迷糊糊中】

牧有尘：（混响，虚弱）那她……就拜托你们了。

牧有尘：（混响，虚弱）不错，我是妖，她只是我路过战乱之地时捡回来的人类孩子，她……魂魄与故去之人的魂魄牵连，记忆混乱，甚至于可能有性命之忧，所以我只能耗尽本元，勉强护住她的心魄……但她得上天眷顾，也算聪慧好学，对疗愈之术颇有天分。故，还请仙家收留。

牧有尘：（混响，虚弱）我可……再不与她相见。

【1’15”缓缓的脚步，幻化成形，风吹动树叶】

【1’51”衣服摩擦】

纪遥：呃……

仙家弟子（芫华兼）：你醒了？

纪遥：这里是……？

仙家弟子：这里是太上宗。

纪遥：我……到了？我，我师父呢？

仙家弟子：（皱眉）你是说那梧桐化形的树妖？

纪遥：他是我师父！

仙家弟子：他早都走了。本元受损那么严重，怕是维持人形也困难，也许找个地方继续修炼去了吧。

纪遥：（爬起来追出去）

【2’35”起身，脚步声，2’43”树叶摇晃声】

纪遥：（气喘吁吁的停下来，仍旧不死心，喊）师父！师父！

纪遥：（哽咽）师父，你在哪儿啊……

纪遥：（流泪）他们说你活不了多久了，我不信。

纪遥：（大喊）师父！你等着我！我一定会去找你的！

牧有尘：（混响）阿遥，冬去春来，时轮流转，我们相逢有期。

【3’23”风吹动树叶】

小姑娘（芫华兼）：爹~村口那里长出好大一棵树哦~通体雪白，好漂亮~~

男人（牧有尘兼）：（笑）也许是仙人种下的呢，以后我们村要受仙人眷顾啦。

【3’46”木风铃晃动】

太上弟子（纪遥兼）：芫华，你怎么睡了这么久，我们早课都结束了。

芫华：我……（突然跑出去）

太上弟子（纪遥兼）：欸？你去哪儿？

芫华：（OS）我做了一个的梦，梦见山下有一棵小树，受了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