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本角色
檀郎
男,0岁
新晋面首。
太平
女,0岁
大唐公主。
【暗香一缕冠名】
檀郎
唐·长安元年(公元701年)
武则天78岁
人物:
太平:大唐公主。
檀郎:新晋面首。
瑛:太平贴身宫女。(声效:之初)
公主府邸 内 夜
太平倚卧在矮榻上。出神望着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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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脚步,放下点心托盘。脚步三声停入】
太平:(回过神)瑛,什么时辰了。
瑛:回公主,已是亥时了。
太平:(缓慢、惆怅)今晚的月亮真圆啊。只是可惜……,月圆之下,却有人正承受着丧子之痛。……婵娟不知人间事,只把清辉赠予君。
瑛:公主,今日所选之人已准备妥当,是否召见。
太平:先把灯掌上吧。……近来我总是想起薛绍。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每次目睹死亡,我都会想起他。就又会重新经历一次刻骨铭心。对母后的怨,又新添一成。
瑛:公主,忧思伤身,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太平:瑛,你陪伴了我的整个年少,看着我从豆蔻走到将要不惑,只有你……,有些话,我也只有对你讲。
瑛:公主言重了。这是瑛的本份。在这世间,我也只有公主。
太平:宣他进来吧。也许在这溶溶月色之下,他能替我/驱散/些许哀愁。
瑛:是。
瑛下,带檀郎入春晖阁。公主倚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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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脚步。急促鼓点。跪下。入】
檀郎:阿奴⑴叩见公主。
太平:抬起头来。
檀郎:是。(抬起)
太平:小郎君怎么称呼?
檀郎:阿奴自幼无父无母,幸得家主收留,赐名檀郎⑵。
太平:檀郎?……杏眼星辉,眉若春山,肤若皑皑白雪之姿,唇有含情之媚。果然,是美男子。你的家主怕是知道你日后有这般风情,才敢把潘岳⑶的小名赐给你。只可惜,到头来,潘岳在政权沉浮里,被诛连三族,不得善终。真是让人遗憾。你呢,为何不留在旧日府上,却在奉宸府⑷外,高声自荐?
檀郎:家主府上突遭变故,阿奴无处容身,想长安街市遍是奉宸府广纳贤才之告示,故此一试。
太平:你可知入那奉宸府有何要求。
檀郎:略知一二。
太平:说来听听。
檀郎:美容姿。肉具雄伟。诸艺精通。
太平:你占几成。
檀郎:……
太平:自发布告示起,自荐者甚多,诸人只见飞上枝头者风光无限,不见落第者死状凄惨。若说肉具雄伟者,多有夸大之嫌,这便是欺君。罪当诛。
檀郎:阿奴并无夸大其词。
太平:你才虚度几何。况私密之处,你能睹几人?召你入这春晖阁,是救你。
檀郎:阿奴不解。
太平:我且问你。你入奉宸府,意欲何为。
檀郎:荣华富贵,安身立命。
太平:若是如此简单,倒也不必誓入奉宸府。
檀郎:公主的意思……?
太平:你可以留在我的府邸,一样锦衣玉食。
檀郎:那驸马……?
太平:呵,附马?你觉得我和驸马之间,能有什么?情 ?爱?
檀郎:难道没有么?
太平:宫墙之内的事情,寻常百姓怎会知道。我嫁于附马,是我母后为巩固政权的手段。爱?只怕是没有的。
檀郎:那公主,确是一个可怜之人。
太平:可怜?你倒是大胆。我的一切,还轮不到你来评判。
檀郎:公主不就是需要这样的人吗?若不是,也不会让人把我从奉宸府外拦下来。
太平:……是,我需要你。你,……让我想起十八岁,第一次见到薛绍。
檀郎:公主的第一任驸马?
太平:是。当年为避吐番(tǔ bō)和亲,我受了戒,出了家。父皇为我建了一座道观,赐名太平观。日子就像刮过去的风。倏(shū)忽之间,我就到了出嫁的年纪。但父皇好像将我遗忘在了道观里。
檀郎:原来……公主一早便饱尝寂寞。
太平:有一天,在家宴之际,我出现在父皇面前。我身穿紫袍,腰围玉带,手持弓箭向父皇母后行礼说,儿臣为父亲母亲跳支舞吧。惹得他们哈哈大笑。父皇说,你既不是男儿身,为何着武官衣衫。我就说,既然不适合我,那我就把这身衣服赐于我的驸马,如何?他们终于明白,我该要出嫁了。
檀郎:公主天资聪颖,自己化解了数年的困囿(kùn yòu)。
太平:父皇与母后为我精心挑选了驸马。——我父皇的姐姐城阳公主的儿子,我的表哥,薛绍。那场婚礼,空前绝后。从长安城东北的大明宫,到城东南/万年县衙,一路上火炬点成一条龙,道路两边的槐树都被烤焦了。那是我一生最深刻的记忆。
檀郎:阿奴听老人们说起过那场婚礼。
太平:洞房的红烛映着薛绍的脸。英俊。神采奕奕。那是一张雄性的弥漫着性感的面孔。就像你一样。……檀郎,你过来,到我身边来。
檀郎:是。(起身)
太平:母亲以她的审美及其它,选他做为驸马,我感谢她。但我也恨她。因为七年之后,她又亲手终结了给予(jǐ yǔ)我的曾经的幸福。
檀郎:为什么。
太平:政-治之下的权衡,你不懂。父皇离世,母亲想要做皇帝。她想要把李家的内臣外戚一网打尽。李家势力被迫谋反,薛绍的哥哥卷入其中。薛绍受到株连。因为,他是李家的势力。所以,他必须死。
檀郎:(若有所思)……他是李姓后裔,注定……这是一齣(chū)惨剧。
太平:那一年,薛绍二十九岁。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我跪在母后面前求她,求她放薛绍一条生路。母后没有正眼看我。在她眼里,皇帝的宝座势在必得。一切行进路上的阻碍,她都会清扫干净。骨肉至亲,也不例外。为了巩固武家的势力,她帮我挑选了第二个驸马。
檀郎:现任的驸马?
太平:我新寡的第二年,嫁给了武攸暨(yōu jì)。
檀郎:那公主,可还相信爱情?
太平:爱情?我的爱情早已随着薛绍死在了大牢里。那天,长安城下着连绵不绝的大雨。我二十五岁。我的整个人生凋萎在那一天。后来,我常在下雨天梦到薛绍。明媚的笑容照亮我苦涩的人生。这梦,像把锋利的剃刀,让我醒来后倍感疼痛。(无声靠在檀郎身上)……(皮影戏台词)雷声大作,是谁家的姑娘还在门前张望,远去异地的郎君说好要今日回故乡……
檀郎:……雨丝如织,打湿我的衣裳,不知道门前可否有为我守候的姑娘。
太平:……郎君啊,你踩脏了鞋袜,泥水溅在裤管上,不管前路艰险,你要记得,那姑娘等在你回程的方向。
檀郎:……姑娘啊,雨声渐响,冷风渐凉,你莫要让恶雷吓到了心房,那里,有为我留的一扇窗。
太平:说什么好雨泽四方,只怪这秋雨太断肠。望眼欲穿,愈现心凉。
檀郎:说什么前程繁似锦,只怪这世道太薄凉。归心似箭。难见家乡。
太平:姑娘守在门前,日复一日。
檀郎:郎君行在路上,脚步匆忙。
太平:姑娘等白了头发,等佝偻(gōu lóu)了脊梁。
檀郎:郎君,……终没再回到家乡。
太平:(泪)……你也爱过一个人?
檀郎:看这齣(chū)戏时,她依在别人身旁。
太平:她美么。
檀郎:美。她像山前的轻雾。像初生的霁月。她娉婷(pīng tíng)如织女,她淡雅如素娥。
太平:谁家的女子?
檀郎:我家郎君之妹。
太平:为什么没在一起?
檀郎:命运。
太平:她现在何处?
檀郎:离恨天。
太平:何故离世?
檀郎:一言难尽。……当下,阿奴已是无依之人,若得公主宠幸,实乃上天眷顾。
太平:青云有路,今你以玉树之姿为进身之阶,不怕世人耻笑吗。
檀郎:能苟且于世便是恩赐,耻笑何惧。
太平:你当真是如此思量?
檀郎:奉宸府外常有人炫耀阳物硕大,进而摇身入翰林,真是让十年苦读之人心意难平。若旁人做得,阿奴未必不能做得。
太平:五郎六郎者⑸(张易之,张昌宗),仅为凤毛麟角,你也妄想成为母后膝下承欢之人?
檀郎:是。
太平:那如今心意如何?
檀郎:虽未能栖身武皇(武则天)之侧,能常伴公主左右,也是上苍福祉。
太平:哼。在我与母后之间,母后依然是你的首选。但你可知,怀义昌宗之流,也是我进献于母后的?
檀郎:阿奴不知。
太平:有些事情,你也不必知道。若深究其中原委,只怕你这条命,也不必留了。
檀郎:……
太平:我留下你,也不仅仅是你让我想起我那遥远的逝去的爱情。
檀郎:那是为何?
太平:其实,我也想把你,进献于我的母后。
檀郎:公主何意?
太平:如果你想知道,就要做好必死的决心。
檀郎:若能以此愚钝之身侍奉武皇,阿奴愿做牛马,报答公主。
太平:你和我其实都一样。……我是母后手里的一枚棋子。而你,则是我想要的一枚棋子。
檀郎:请公主明示。
太平:……我嫁给了第二任丈夫。武攸暨(yōu jì)。但他有一位结发妻子。情意浓稠。我的到来,让他们阴阳两隔。母亲赐死了她。我得以嫁入武家。
檀郎:人命在高墙红瓦内也如草芥一般。
太平:帝王之家的性命,才更轻贱。还不如一介草民。弘哥哥被毒死,贤哥哥被逼死。显哥哥被废最近才又被召回了宫,立为了皇太子。这风平浪静下波诡云谲(jué)。
檀郎:这一切,都是武皇所为?
太平:在她对权利的欲望面前,没有骨肉至亲。连我,也战战兢兢(jīng)竭力讨好。我进献了让朝堂众臣唾弃的薛怀义⑹,可惜那个街头卖药的混混与太医沈南璆⑺(qiú)争风吃醋烧了万象宫。母后弃他如敝履(bì lǚ)。
檀郎:薛国师(薛怀义)后来去了哪里?
太平:被绞杀在了瑶光殿。
檀郎:这……?
太平:权利面前,没有情爱,没有久处不厌。……你还想陪在母后身边吗?
檀郎:阿奴……
太平:母后得了与俊才佳人云雨之欢的妙处,开始广纳男色。我又进献了张昌宗。
檀郎:公主为何要一再如此?
太平:为了更好的生存。虽说母后疼我。但我知道,若有一日我有哪点忤逆(wǔ nì)到她,只怕也不会对我额外开恩。也不会因为我是大唐公主而放我一马。我必须时刻揣测她的心思。所以,我进献了张昌宗。
檀郎:可你不会想到,张氏兄弟会得宠到失控。闹到现在武皇听信二人谗言,闹出不少人命冤案。
太平:张氏兄弟早已不受控制。他们甚至还在背后参我一本。诬陷我与太子合谋,妄图夺权。
檀郎:武皇相信?
太平:七十多岁的老人,你觉得,她信吗?她也信。也不信。但凡母后再年轻些,她可能就朝我和显哥哥下手了。我是大唐的公主,是武家的媳妇。虽然她极其疼爱我,但我总归是李唐的后裔,我是李家的人。在她眼里,我始终也是个潜在的威胁。所以。我也从不敢活得掉以轻心。
檀郎:但武皇不是决定即将传位于皇太子(李显)?
太平:显哥哥没有登基之前,一切都有变数。所有拥李朝臣提心吊胆,生怕母后再一时昏聩(kuì),听信馋言重废太子,那将大周还给李唐只怕是春秋大梦。所以,不能让张氏兄弟在母后身侧吹枕边风。我,需要一个新的面首,做我的耳目。
檀郎:公主选择了我?
太平:是。你费尽心思,想进奉宸府,不也是为了这个?是杀张氏兄弟?还是杀武皇!?
檀郎: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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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檀郎:……阿奴不是有心要欺瞒公主!
太平:邵王李重润⑻的家奴,自幼在重润身傍伴读。你觉得,即便进了奉宸府,你能瞒过这一切?
檀郎:(跪下)公主恕罪!
太平:重润的死,张氏兄弟是罪魁祸首。你应该心知肚明。你与重润相伴十几载,日夜追随在侧,这仇,你是报与不报!
檀郎:……公主。(泪)我与邵王自幼相处,同食共寝,也曾随家主(李显,李重润之父)被贬流落均州房州。十八载相伴,不料却在家主被召回京城受皇太子之封时,遭此横祸。
太平:你莫要怪显哥哥(李显)。他也是被逼无奈。在皇位与长子之间,他只能迎着朝臣殷切的期望,选择皇位。母后也在试探。试探他是否忠诚。若不然,这重立的太子之衔,只怕会被重新褫夺(chǐ duó)。重润的死,是衡量太子显/对武皇忠诚的筹码。
檀郎:性命,在权利面前,果真是一文不值。
太平:母后耽于肉欲一直饱受诟病。重润与妹永泰郡主也不过听信人言,曰(yuē)所宠之人肉具如驴,母后容受有余,也谓驴也。又容二张乱政,可见年老昏聩,命不久矣。此话传入张氏兄弟耳中,加之渲染,告之母后,母后大怒,把此事丢于太子显,任其处置。一面是不容挑战的母后皇权,一面是十九载相伴的长子重润。是你,你怎么选。
檀郎:只因妄议坊间传言,就赐了三尺白绫,要了三个人的性命?……永泰郡主腹中还怀着孩子。
太平:这就是皇权。你无从挑战。
檀郎:阿奴要替邵王和永泰郡主报仇。
太平:那就杀了张氏兄弟。他们也是众朝臣的眼中钉。母亲年迈昏聩,最近也不再接见众臣。倘若哪天张氏兄弟把持母后,修改诏书,这宫墙之内必将再掀血雨腥风。
檀郎:(跪下)愿听候公主差遣!
太平:(扶起)武攸暨(yōu jì)痛失了结发之妻,我鸠占了雀巢。他再不可能对杀妻之人敞开心扉。相敬如宾都只是假相。我贵为大唐公主,实则拥有的是晦暗人生。我无从选择。只能努力活着。不调用所有精力,我可能也早已/如春归花去,零落成泥。你也不要怨我。
檀郎:阿奴理解。曾经以为心中那点情爱就是天下,就是所有。但时局面前,无人能独善其身。
太平:情爱像是云层中照进来的一点光。虽弱,但美好。看见你,我心中欢喜。不忍你去奉宸府送命。朝中的官史(shǐ)酷吏(lì)随便一查,你的出身就会一览无余。你死不要紧,你还会连累显哥哥。显哥哥要是失去太子之位,你就是大唐的罪人。
檀郎:阿奴知错。
太平:你暗恋的永泰郡主也去了。但你还要好好活着。张氏兄弟是我一手成就的。我原本只是送给母后解个闷儿,没想到却遭到反噬。你要好好活着,看着他们最终把性命,葬送在自己不知疲倦的贪婪上。如果有那一天,我希望你我还能在一起,依偎着,看那齣(chū)我与薛郎……都记得的皮影戏,重温那些我曾经梦到过的无数的幸福时光。
檀郎:……雷声大作,是谁家的姑娘还在门前张望,远去异地的郎君说好要今日回故乡……
太平:……雨丝如织,打湿我的衣裳,不知道门前可否有为我守候的姑娘。
檀郎:……郎君啊,你踩脏了鞋袜,泥水溅在裤管上,不管前路艰险,你要记得,那姑娘等在你回程的方向。
太平:……姑娘啊,雨声渐响,冷风渐凉,你莫要让恶雷吓到了心房,那里,有为我留的一扇窗。
檀郎:说什么好雨泽四方,只怪这秋雨太断肠。望眼欲穿,愈现心凉。
太平:说什么前程繁似锦,只怪这世道太薄凉。归心似箭。难见家乡。
檀郎:姑娘守在门前,日复一日。
太平:郎君行在路上,脚步匆忙。
檀郎:姑娘等白了头发,等佝偻(gōu lóu)了脊梁。
太平:(泪)郎君,……终没再回到家乡。
(不必读,后续拓展了解)神龙元年正月二十二日癸卯(705年2月20日),太平公主及上官婉儿作为内应,联合凤阁侍郎张柬之等人力图拥立李显为君,称武则天男宠——麟台监张易之、司仆卿张昌宗谋反,率领禁军诛杀张易之、张昌宗,随即包围集仙殿,逼迫武则天退位。史称神龙政变。
——完——
史书里寥寥数字,就是某个人的一生。无数生死悲欢淹没在字里行间。在史料的缝隙中,虚构了一个小人物。让他目睹了一场史历人物背后的繁复与心酸。有古人云:凡为小说及杂剧戏文,须是虚实相半,方为游戏三昧之笔。太平为实,檀郎为虚,倒也符合以上所言。也要鸣谢《大明宫词》,给了我审美风格上的示范。《大明宫词》中出于对爱情的理想呈现,把薛绍与武攸暨合为一人。把第二任附马的事情移植在了薛绍身上。在这里尊重史料,依旧呈现为两人。史实其实远没有那么理想。好好活着,是所有爱与被爱的人最终的心愿。
小贴士:
⑴ 阿奴:自谦之辞或尊长对卑幼者以及夫妻间的昵称。唐朝男女上下尊卑都能用。 “奴”的含义非常广泛,而且是各种阶层人士的小名、闺名常用字,可以用来骂人,表贬义。做父母的也经常用来称呼子女,表示怜爱。如唐高宗李治,小名稚奴。李白就为女儿取名为“明月奴”。宋代以后,“奴”的自称才逐渐演变为女子专用,男性一般不用。
⑵ 檀郎:旧时人称美男子为“檀郎”,女子也以其作为夫婿或所爱男子的尊称。 中国历史上著名的美男子,西晋文学家潘安的小名为檀郎,后遂用檀郎代指夫君或情郎。
⑶ 潘岳:即潘安。小名檀郎,檀奴。
⑷ 奉宸府:奉宸府是武则天选取美少年供奉的场所,原名控鹤府,于久视元年(700年)改名奉宸府。
⑸ 五郎六郎:即张易之,张昌宗。张昌宗小名六郎,经过太平公主推荐,入宫侍奉武则天,并且推荐了哥哥五郎张易之。武周晚年,二张联合把持朝政,败坏朝纲。
⑹ 薛怀义:原名冯小宝。洛阳市井卖野药为生的小货郎。因太平公主推荐,成为武则天的首任男宠。监修白马寺和明堂有功,册封梁国公。后圣宠日衰,性情骄倨,火烧明堂,引起武则天反感。坐罪赐死,尸体送还白马寺焚化。
⑺ 沈南璆:武则天的面首。本为御医,被武则天看中,成为薛怀义后又一得宠的男待。
⑻ 李重润:唐中宗李显的长子。 奶奶武则天称帝以后,他爸唐中宗李显再次被立为皇太子,李重润被封为邵王。19岁,被赐死。
部分参考史料:
太平公主者,高宗少女也。以则天所生,特承恩宠。初,永隆年降驸马薛绍。绍,垂拱中,被诬告与诸王连谋伏诛,则天私杀攸暨之妻以配主焉。......公主薛氏二男二女,武氏二男二女,并食实封。
————《旧唐书·卷一百八十三·外戚》
则天春秋高,政事多委易之兄弟。中宗为皇太子,太子男邵王重润及女弟永泰郡主窃言二张专政。易之诉于则天,付太子自鞫问处置,太子并自缢杀之。
————《旧唐书·张行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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