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错位

毒草：什么？就我这破痔疮嗓子……还能有人给点赞叫好！我说美女，你说的这不是反话吧？

美女：什么？痔疮嗓！声乐行里有：金嗓、银嗓、真嗓、假嗓、沙哑嗓；从来也没听说过还有一个痔疮嗓？（面对毒草，十分认真）我说先生，你的痔疮嗓，是拜师学成的还是独门练就成的？你的痔疮嗓都适合于唱哪种风格类型的歌曲？

毒草：你看你，你怎么还拿这个痔疮嗓作起文章来了！是肛肠医院的胡大夫，第一个说我是痔疮嗓。从那以后，大家都叫我痔疮嗓。

美女：啊，原来是大夫说的。

毒草：我这个人是个比较好奇的人，问你一个多余的话题，我说美女，你刚才说我的歌声响亮，能具体的谈一谈，我的歌声是怎么个响亮法，响亮到了什么程度？

美女：因为我们没有分贝计量仪，很难说准你的歌声响亮到了什么程度，我只知道你一张口，就把我们的半导体给震哑巴了，使得我们的演练再也无法进行下去了。

毒草：这事闹的。你不是来让我给你包赔半导体的吧。可惜今天身上还真的没带多少零钱。

美女：先生不要多虑，我所说的半导体哑巴了，不是说被你给震坏了，而是说你唱歌的声音太过响亮了，把我们的半导体的音响全部给吞没了。

毒草：好多人都说我的歌声有震撼力，看来此话确实是名不虚传。

美女：听了你的歌啊……把心情听得沉甸甸的。

毒草：这是首悲情歌曲，有感情的人听到后，难免有心情沉甸甸的感觉。这就是歌曲的魅力。

美女：真没想到，先生竟然是这般自信的人。

毒草：我都土埋半截子的人了，现在还不自信，你让我躺在棺材里去自信去？

美女：就你唱的是这首歌，我不止一次的听过，而且我也唱过；今天我是第一次听男声唱这首歌。

毒草：怎么样？听出了什么感觉？

美女：男声用痔疮嗓唱的，的的确确是不一般，把我的心情唱的呀——不仅仅是沉甸甸，还有一股酸溜溜的感觉。

毒草：我就是要你这股子酸溜溜的感觉：你总算是说出来了你的心里话。

美女：你说这个酸溜溜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毒草：那还用问吗；酸溜溜，所指的就是不是个好味道？放到听唱歌的这个话题上，就是听着不好听，有些酸涩刺耳。

美女：这就有意思了？你明知是这个意思，你不但不气馁不失落反倒还挺兴奋挺开心？

毒草：我兴奋的是：是你毫不隐瞒地对我说出了你的心里话。真没想到，你能这般对我真诚的爱惜，细心的关怀。（更加深情）能有这样的美女在此与我心心相印，实在是令人无比的幸福，无比的振奋！这将是我终生难忘的精神才富。（一副含羞的模样）诡秘自语：这下看他上道不上道？鬼脸奸笑……

美女：这个人真是卑鄙下流，这么有损它人人格，诋毁它人声誉的话随口就说……

美女：颠三倒四的在说些什么呀！

有些人是：有点儿阳光就灿烂，我看你是黑灯瞎火也灿烂！小心点儿，别把你自己的牙给笑掉了。

毒草：说得太对了；我就是那种天生的乐天派！只要是有高兴的事儿，你就是把我推到火葬场，炼人炉里架火烧，我也还是照样的灿烂。

美女：这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呢？我说先生，咱们能不能严肃点儿？像你这样阴阳怪气反复正常地——这叫人还怎么和你在一起交流啊？

毒草：我这是一时亢奋，有些乐极失态，你说吧，你说我听着。

美女：像你这把年纪的人，说出来的话，应该对自己的人格负责任，你刚才说：我爱惜你，关怀你，还与你心心相印；这些没边的话，你是从哪儿淘虑出来的？我怎么就一丁点儿也没有意思到呢？

毒草：你要问的是这个小问题呀；刚才咱俩一见面我不就和你介绍明白了吗；我是那种简单的好客气的热心人。

美女：你这是什么理由！我要问的是具体内容。

毒草：什么叫好客气的热心人？那就是说，我所说出来的话，意义大小正确与否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些话必须要使得对方开心，能引起对方兴奋。另一个指标是：使得对方在谈话间能忘掉一切所有的忧愁和烦恼。经我这般调心态洗大脑，为的是让对方活到百岁不见老。

美女：我让你回答 的是我提出来的问题；你且跑这儿来卖长生不老药来了。

毒草：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天底下哪有长生不老的药。

美女：一到正题就打差；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就你刚才所讲的一些话，对我而言，我不但不开心，不兴奋，反倒是还挺反感！并且是相当的反感！

毒草：白忙活了这么半天了；不但没人感恩道谢反倒还召来一顿谴责，这是为什么呀？

美女：因为我是单身女人，最讨厌这些带有缠绵意味的煽情话语。

毒草：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就盼着你这句话呢!

美女：这就对了……你盼的是哪句话？你是什么意思？

毒草：单身女人寂寞孤独，那更应该加以特殊的关爱，要十倍百倍的支持和鼓励！

美女：胡话连篇！头一次见到这么不尊重人的人！我这越说讨厌什么，你怎么越是顶烟上，跟我对着干呢！你这是替谁跑这儿来报冤仇来了怎的？

毒草：这真是人嘴两扇皮：说你对，你就对！不对也对！说你错，你就错！再对也是错！这人不愿意听坏话的人，那倒有情可原，这人竟然还有不愿意听好话的人？

美女：是你说的话太欲腻，太煸情，太刺激！办好事，说好话，那也得货卖用家，对症下药。否则，走错门，找差人，那必然会落得事与愿违的结果？“事与愿违”你明白吗？

毒草：我始终认为，我从事的是至高无上的，是这个世界上最渴望最受欢迎的职业，我的初衷是：让周围所有的人，天天笑口常开，天天精神愉快，吃得香、睡得甜，快快乐乐活百年！就我这般纯情的善意；竟然还有人极力反对？强烈抗议！把我当声枪毙……这可真是让人心碎，使人崩溃。哭丧着脸摇头……

美女：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好客气的热心人。我看你是个故弄玄虚，从来也不知道脸红的人！我反对你的是：无中生有，节外生枝！请你冷静地想一想，咱们这是在火车站萍水相逢，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才聊了几分钟的话，你就说我如何的爱惜你，如何的关怀你，咱们俩已经心心相印了……你这把我说成是什么女人了？我贱到了那种感度了吗？

第三节 落体

毒草：我说美女，你就担待点儿不行吗？其实也就是一句话，就是我的这一席话没有说到时你的心坎上。这只能说是在我的职业素养上，或是在火侯的精准度上，还有待进一步的提高和努力。

美女一针见血指明道，不要打马护眼蒙骗人了，你这是在给我挖坑？将我引诱歧途!放心吧，我是不会随你的指挥棒听你指挥的！

毒草：挖坑？你看我是那种干力气活的人吗？再说，我什么时候拿过指挥棒？就我的这根手杖，这还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呀。

美女：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刚才你说我：对你是真诚的爱惜，细心的关怀，与你心心相印，你感到无比的幸福——这都是哪有的事啊？你也 是个有家小的人？如果这些话传到你妻子的耳朵里，你说，那将会产生什么样的恶劣后果？？？

毒草：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呀；这一点你就放宽心吧，别说是我在这里和你说几句悄悄话，（抻胳膊与美女挎胳膊，被美女推了一把，毒草摔倒在地，他毫无埋怨之意，他坐在地上）我就是和你挎着胳膊上新闻联播，也没有人能管得着！

美女：你不惧怕后果，那不等于就不会发生后果？三年前，我在街上买了一口锅，搭乘我家楼上的一位男士的车顺道回家，到院子里下车时，正巧被他的妻子看到了，结果是两口子回家就吵起架来。他妻子还是觉得不解气，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把带尖的锤子，对着轿车就是一顿的乱刨……不一会儿就把轿车刨成了马蜂窝。

毒草：这臭娘们可真够唬的了！你刨的那是车吗？你刨的那是你们自己家的钱！不解气，不解气你把车卖了不完事了吗?

美女：这事儿越传越远，没几天这事还真的上了新闻联播，市电视台、省电视台都播发了这件事。

毒草：呵，这下子还把你捧成名人了呢。

美女：你愿意当这个人名人啊！（毒草缩头后退）还有更可气的事呢：不知哪个文化人，在大门柱上写了二行字：风流寡妇搭乘车，一觉醒来轿车变成了马蜂窝。

毒草：那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乱起哄！

美女：怕啥来啥，这记者也来跟着凑热闹。提个摄像机非要采访我。

毒草：记者来的正好，这下你可以把自己彻底的洗刷干净了。

美女：我才不接受采访呢，这事与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这分明是：记者想通过当事人，再把这件事再来个二次发酵，将这场风波再扩大点影响。

毒草：哼，你这么分析的也对！像这种桃色新闻，也只能是越传越臭！

美女：在这个院子里我实在是住不下去了，我只好把房子卖了，一个人搬到郊区住了下来。

毒草：你这步走的是一招妙棋；三十六计，走是头一计！远离是非之地，是最聪明的好主意。

美女：从那以后，我就关闭了任何的感情之窗，我永远也没法忘记这段刻骨铭心之恨！

毒草：常言道：秋霜单打独根草，寡妇门前是非多。但是，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只要保有青山在，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以后你就跟着我走，我保你吃香喝辣不用愁，各种名牌服装穿个够，天南地北到处游，一日三餐都能喝上茅台酒。（端起酒杯）来，喝一口。

美女：我刚说完刻骨铭心之恨，你就强拉着我走回头路！你的品质是不是有点太恶劣了！你这是让我吃二遍苦，受二茬罪！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你安的是什么心？下的是什么套！

毒草：美女你先别发火好吗，其实我现在的心情比你还难过……

美女：你难过的是你的阴谋没有得逞！

毒草：屈死我了，我哪里有什么阴谋。我呀，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和你刚才说的情况不一样。

美女：你是什么情况？你是人妖——还是二乙子？

毒草：人妖有长我这么寒碜的吗。我即不是人妖，也不是二乙子。我明白，你最憎恨的是那些个有夫之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我是光不出溜的一根光棍！

美女：我一直以为你是哪来的贵族伯爵或达官贵人呢？原来是根没有溶化的老冰棍。

毒草：不是冰棍，是光棍。

美女开始仔细打量毒草……

毒草自豪地反复转身与之配合……

美女：从你这身穿戴，以及你三寸不烂之舌的谈吐来看，你一定是位声名远扬，故事多多的极品光棍。

毒草：我不行，我只能算是光棍团队里的一棵无名草。要说声名远扬的极品光棍；那只有我们的光杆司令员可以佩得上这等头衔！亚洲第一猛汉——高仓健！威震天下名扬四海！少女也好，少妇也好，一想到他，无不渴望的流口水。

美女：他是日本人，再说他已经过逝了，我要问的是你？

毒草：我没什么好谈的，充其量我也不过是光棍群体里大海里的一滴水；跟你谈谈我们的光棍军长吧；要说我们军长的名气，那是一点儿也不亚于高仓健，影视歌三栖明星，纵横娱乐圈四十年，天天换新颜，月月放光彩，季季捷报传；年年有大奖。铁杆粉丝八个亿，钢杆粉丝1个亿！

美女：哪有这么神乎其神 的光棍？一说让你谈你自己，你就东拉西扯，我说你要是在这里胡编乱造说瞎话，那可没啥意思了。

毒草：开什么玩笑，这个人不仅是我们全体光棍为之自豪和骄傲的谐模，同时，他更是少女、少妇、富婆们梦寐以求的情人！有多少天仙少女，捧着他的照片夜不能眠，在朝思暮想的期盼等待。有多少娇嫩丰满的少妇，捧着他的照片，热血横流心潮澎湃！有多少富婆登门叩拜，单求一夜风流，但愿来世天长地久！

他就是中国第一猛汉、在娱乐圈金光闪耀四十年的华仔，我们伟大的光棍军长——刘德华！

美女：你讲完了吗？你讲完了我随便补充几句。咱们前边的话题太杂乱了，在此就不重复了；单就你后面的这段话额外的补充几句。

毒草：可以可以。真不曾想，这最后的一席话还真的打动人了！兴奋得浑身颤抖……

美女：看把你激动的——我要说的事，是不关你对刘德华的赞美与歌颂的话题，也不谈你对刘德华诋毁和诽谤的话题。

毒草打了个冷站，张目结舌…...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上帝可以作证！我这敬仰还敬仰不过来呢？你怎么指责我抵毁诽谤刘德华呢！你这不是要冤死人吗！你这才叫无中生有呢！

美女：我不是说了吗，在此不谈这些闲事！你怎么还纠缠起来还没完没了呢！

毒草：我是嘴里的这口冤气咽不下去！

美女：你先克服克服吧，等我把话讲完了，有可能你的气也就顺畅了。

毒草：那可不一定！我这个人气性大！

美女：我要补充的是：刘德华早已就不是光棍了；他早在2008年就结婚了，他的妻子叫朱丽倩，是马来西亚人，早年参加过马来西亚的小姐选美大赛。现在他家的第二胎，早就可以独自出门打酱油了。你以后再也不要到处传播刘德华是光棍这条信息了！如果今后还有少女少妇疯狂的迷恋他，追求他，那就是你犯下的罪孽了？转身走开……

毒草愁眉苦脸….这么大的干部他怎么还就辞职了呢？那可就有点儿太不够意思了……

美女：都已经辞职十多年了。把住酒杯，把酒喝到嘴里，别过量，醉酒 会影响乘车的？走回人群……

毒草：把住酒杯，把酒喝到嘴里，别过量，醉酒会影响乘车的。

毒草：刚才我说了一火车极度情感的开心话，（摇头）也没有她的这两句话有份量！听起来挺平常；可仔细地一细品起来，才感悟道：这才是又贴心又负责的两句金玉良言呐？把住酒杯，把酒喝到嘴里，别过量，醉酒会影响乘车的。这是只有至亲至爱的人才能这般的嘱咐？这两句话实在是太亲切了，简直可以胜过万语千言！不行，我得把这两句话记在本上。掏出笔记本……

剧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