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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

编剧/后期/美工：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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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短本

走前自备水和打火机

随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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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边 夜晚

陈家礼：（刷手机）

脚步声走近

周舒：（递）

陈家礼：（接过）没冰的？

周舒：冰箱不灵了，将就喝吧。

陈家礼：（点点头）

打开啤酒

（后面没音效了 随情绪）

周舒：（望着天空）

陈家礼：（刷手机笑着）

周舒：（轻声）陈家礼。

陈家礼：（没反应 继续刷手机）

周舒：陈家礼。

陈家礼：（回神）啊？

周舒：没事。

陈家礼：（诧异）你怎么了？

周舒：什么怎么了。

陈家礼：（放下手机）怎么还叫上大名了？

周舒：想叫。

陈家礼：（搂住 亲昵）怎么了老婆，出来玩还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嗯？

周舒：（暗暗推开）给我一根烟吧。

陈家礼：不是说好备孕的嘛？

周舒：太久没抽，瘾犯了。

陈家礼：你啊，就一根啊。（递）

周舒：（点烟）

陈家礼：（关心）跟我说说，遇到什么烦心事了？

周舒：（慢慢吐出一口烟）我们在一起多少年了？

陈家礼：（想）今年...第六个年头？

周舒：快七年了。

陈家礼：是啊，都七年了。

周舒：（喃喃）怪不得。

陈家礼：什么？

周舒：你爱我吗？

陈家礼：（一顿）爱啊，当然爱了。（抬手想摸她的头）傻瓜，不爱怎么会想和你结婚？

周舒：（挪开）结婚一定是因为爱吗？

陈家礼：不然呢？

周舒：（笑）很多男人结婚只是想找一个贤妻良母，或者说是保姆。

陈家礼：我可不是这种人啊。

周舒：（试探）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陈家礼：你还不知道我？（靠近）我当然是爱你的人…

周舒：（看着他）

陈家礼：（轻声）老婆…，我们是不是没试过在这种地方…？

周舒：（闭眼 突然笑了）

陈家礼：…笑什么？

周舒：笑你啊。

陈家礼：？

周舒：笑你不自知。

陈家礼：你什么意思？

周舒：没意思。

陈家礼：（烦躁）不是周舒你有事没啊？说要出来旅游的是你，现在又在这摆臭脸给谁看？

周舒：（一直看着他）

陈家礼：说话啊。问你也不说，哄也哄不好。你到底要怎么样？

周舒：不怎么样。（深呼吸）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呢。

陈家礼：我瞒你什么了？

周舒：你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知道的那些事。

陈家礼：什么我…（收住 顿）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周舒：是吗？

陈家礼：你能不能别疑神疑鬼的？

周舒：在一起这么久，倒没看出来你是个不见黄河不死心的性子。我只问一遍，你确定不说实话吗？

陈家礼：我说什么实话？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行吗？在一起这些年我没干什么对不起你的…

周舒：（打断  一字一句）陆槿。

陈家礼：（愣）你…

周舒：（颤）还需要我再说下去吗？给彼此留点脸面吧。

陈家礼：我和她…

周舒：（比了个嘘的手势）我不想听你们的前因后果，别说出来恶心我。

陈家礼：我恶心？

周舒：你不恶心吗？你恶心透了。

陈家礼：对，你不恶心，你清高。你永远高高在上，永远都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周舒：呵，这才是你的心里话啊，继续。

陈家礼：（喝口酒 平复）没什么可说的。

周舒：那我问你答，可以吗？

陈家礼：（没说话）

周舒：为什么？

陈家礼：（转头喝酒）

周舒：为什么这么做？

陈家礼：（低声）意外。

周舒：你想过我会知道吗？

陈家礼：就一次。

周舒：一次和一百次并没有区别。

（沉默）

陈家礼：我...没控制住。

周舒：（片刻 低头）家礼，说说心里话吧。

陈家礼：（喝酒）

周舒：（点烟）我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聊人生，聊理想，聊生活工作无话不谈。每天彻夜彻夜的聊，我不舍得睡，你也不肯睡。等到第二天上班明明困的要死，晚上见了面还是感觉有说不完的话。

陈家礼：（回忆）是啊，那时候你温柔体贴，我也变着法的想让你开心。真是有种灵魂伴侣的感觉。

周舒：可是在一起的时间一长，很多东西就变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忙了起来，我也忙。每天除了几句枯燥定点的问候，就没什么其他的话了。我总想着，不要束缚你，给你更多自由的时间。

陈家礼：后来你不爱出去玩，更愿意在家待着。我就喜欢出去和兄弟们喝喝小酒，不知道为什么慢慢的能够共享的话题就少了。但我从来没觉得这是什么大问题，等结婚了也许就会好起来。

周舒：为什么想和我结婚？

陈家礼：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除了你，我没想过和别人。

周舒：（笑）怎么不说因为爱了。

陈家礼：爱不爱的真有那么重要吗？我们年纪都不小了，你别总太理想主义。

周舒：（把烟掐灭 抱腿）我喜欢安静，你爱热闹。我渴望爱，你只需要一段相对来说合适的感情。是啊，从一开始…也许就都是错的。

陈家礼：（看她）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的，我真的想和你过一辈子。

周舒：（头埋进腿里 忍不住笑 笑到眼泪直流）

陈家礼：（想抱她 又收回手）…对不起。

周舒：（肩膀抖动）我没想过会这样…从来没想过…

陈家礼：（一口气喝完）是我的错，我以为我能处理好。

（沉默）

陈家礼：（握住她的手）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周舒：（没说话）

陈家礼：我不想失去你。我保证，不会再有了。

周舒：（低着头）她比我好吗？

陈家礼：（顿）没有。

周舒：（看不见表情）你喜欢她吗？

陈家礼：（顿）没有。

周舒：（抬头看他）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别再骗我了。

陈家礼：骗你什么？

周舒：你们，不止一次。

陈家礼：……我（沉默）

周舒：（自嘲笑笑）

周舒：我很努力的想帮着你骗过我自己，我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周舒：这些年你就像我的精神支柱一样，我对你的依赖几乎超过了所有人。有时候我甚至不敢想，失去了你的生活该是什么样的？

周舒：我真的，很想原谅你。

陈家礼：你相信我，再也不会了。我保证和她断的干干净净。以后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周舒：（不回答）

周舒：（沉默很久 起身）我累了，回酒店吧。

陈家礼：那你…（顿）好。

 洗澡放水声

 脑海中音效

陆槿：外面好冷啊～  - 热水

陈家礼：适合牵着我的手散步。 - 张浩

陆槿：来人，给我披件外套。

陈家礼：好啊，把你套进我怀里。

陆槿：你好会啊男人。

陆槿：你这个人撩完就跑了？

陈家礼：哈哈哈还有点事，今晚没时间喝酒了，乖，明天找你。

 音效结束入

周舒：（混响）我不明白，满心交付出去的爱为什么会变成伤人的刀，而那刀尖对准了我。

周舒：（混响）这些烂事就像饭里的苍蝇，吃进肚子里了才发现，吐不出又咽不下。不想起也许不会难受，一旦想起就觉得恶心反胃。它就这么留在了我身上，无数次提醒着我的破败，我的不堪，我被粉碎的自尊，还有把我吞噬的巨大自卑。

周舒：（混响）不，我根本无法原谅，我没办法当这些没发生过。我要的爱必须是简单干净，独一无二的。除此之外，任何爱我都无法接受。

 水声渐小 吹头发

 脚步声走近 上床

陈家礼：（睡着呼吸声）

周舒：（看了一会他的脸）

躺下

周舒：（背对着他 慢慢的小声呜咽）

 清晨 消息提示

 打开手机

陈家礼：（混响）我醒了，你在哪。

周舒：（看一眼）

手机锁屏

 电话铃声响一会

 铃声停入

（林家礼电话音）

陈家礼：你去哪了老婆？

周舒：出门了。

陈家礼：你在哪呢，我来找你。

周舒：不用，我走了。

陈家礼：？去哪？

周舒：下一站吧。

陈家礼：（愣）我呢？

周舒：我们已经不顺路了。

陈家礼：...（顿）所以，你还是不肯原谅是吗？

周舒：原谅不是一次就结束了，是在以后漫长的生活里，我每每想到都要原谅你。我过不了这样的日子，你知道的。

陈家礼：别闹了行吗？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周舒：我试图和你共情，但我做不到。那些事你明知道我会难过，可你还是做了。这不是错，只是你的选择而已。

陈家礼：你在哪，我去找你，我们当面说清楚…

 耳鸣

 脑海中音效

陈家礼：你在哪？这么大雨你别乱跑，我去接你。  

陈家礼：我对你的爱永远有明天。 

陈家礼：我和阿言在外面喝酒呢，到家了给你发消息啊，放心老婆。

陈家礼：我会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结婚，生子，直到我们老去。

周舒：（闭眼 苦笑）

陈家礼：喂？喂？听的见吗？你到底在哪？

周舒：（片刻）该结束了。

  挂断

汽车启动

周舒：（混响）我不会永远有趣，是你变了。 

End

从不质疑真心 但真心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