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和羽的时间》

无性别双普，无关爱情，自然向淡本

走，我带你吃雪糕去！

编剧/后期/封面

塔罗牌

好像只有手机端能用

感谢参演：快乐吐司

甜小橙冠名

……

（孤儿院：齐羽15岁已经在孤儿院很久了，沈梦12岁刚来不久）

 摩擦声

齐羽：呐

沈梦：（难过，看了一会）

齐羽：吃啊，你不饿啊？

沈梦：（接过）

齐羽：（在他旁边坐下）你为什么又不去食堂吃饭？

沈梦：（默默吃）

齐羽：（靠着墙）老王说，人要是一直不讲话，就真的不会讲话了，你想当个小哑巴吗？

沈梦：（看着他）

齐羽：你要是小哑巴的话就完了，那以后肯定没人愿意领养你的。

沈梦：（沉默不理）

齐羽：不会吧，你不会已经变成小哑巴了吗？

沈梦：我不是哑巴。

齐羽：……（她终于肯说话了）呵，好吃吗？

沈梦：嗯

齐羽：哦对了，你知道我叫什么吧？我跟你说过的

沈梦：齐羽

齐羽：嘿嘿好听吧……

 摩擦声

齐羽：啊对了你吃雪糕吗？

沈梦：啊？

齐羽：（站起身）走，我带你吃雪糕去！

沈梦：（被牵着走）哪里有雪糕

齐羽：：老王呀，让老王买呀，你爱吃巧克力还是奶油味的，我跟你讲啊咖啡色的就是巧克力，白色的就是奶油…（渐远）

你在黑暗中

只身提着一盏灯

前来成为我

没有铠甲披风的英雄

沈梦：（混响）他说，咖啡色是巧克力，白色是奶油。他说，糖醋小排是两周才有一次的菜，是陈阿姨做的，所以不能不去食堂吃饭。他说，操场旁边有一颗柿子树，下次他去摘，叫我在下面接着。他说，他每次一摘柿子，就会被老王发现，可惜老王都追不上他。他说，我隔壁桌的女孩，叫小兔唇。他说，我们比她幸运多了，至少我们还被爸妈爱过，可她爸爸妈妈还活着，却不要她了。他说了好多好多，在当时，那就是我认识的…全世界。

带着你赠予我的笑容

走入人群中

（十年后，长大了）

（盛夏，繁华的商业中心广场，一只臃肿的大兔子在叫卖）

 摩托车声结束

齐羽：（远处）海斯健身海斯健身！有氧瑜伽、动感单车，免费试课……诶美女瑜伽健身了解一下？可以试课的！诶美女！

沈梦：（一旁帮忙）大姐，瑜伽健身，搞活动很划算的（叹气，看了看不远处）

齐羽：（不远处，追着美女跑）美女美女！了解一下，瑜伽适合你啊，免费试课的…诶就了解一下，不耽误时间的…（看向她，举着兔子手，拿着一沓传单，对她摇了摇，示意：加油啊）

沈梦：（也轻轻举了下一沓传单，示意：还有这么多呢。无奈浅笑）（混响）他总是这样，浑身上下都像打满了鸡血，他总说自己是天生的乐天派，我却总说他不像个真实的人，真实的人……哪可能找不到痛点呢？

 关门声

齐羽：（走出卫生间）我洗好了，你要不去冲下？

沈梦：一会的，你看看你这个狗窝。（收拾）

齐羽：（擦着头走进，累瘫在沙发上）哎呦，差点没给我热死。诶风扇。你按下风扇

沈梦：这么快就洗好了？

齐羽：洗那么久干嘛，一会不还得出汗？

沈梦：（笑）我算是看出来了，我发现你洗澡就是进去涮一下，就出来了

齐羽:（笑）涮？哈哈，诶？这话说的我是块牛肉吗？

沈梦：可不是吗，牛肉都比你涮的久

齐羽：有没有可能是因为我嫩啊

沈梦：（无语，笑）

齐羽：正好节约用水~（笑）（一惊一乍）诶？我兔子头呢？

沈梦：放那了（指了指）

齐羽：吓我一跳。回头还要还回去呢，别搞半天我这钱没赚到，押金又给我赔进去了。

沈梦：什么破班儿，没赚钱先交押金啊？

齐羽：……呵，大热天的，别上火。

沈梦：那些人可真是，这么热的天，还要穿这个，就不怕中暑出安全事故啊。

齐羽：谁管你啊

沈梦：（抱着兔子头往旁边挪了挪）还挺沉

齐羽：你以为呢。

沈梦：真占地方，诶，你看一眼我放这了，门背后。

齐羽：哦，（继续坐在沙发上，长叹）～要是怕中暑的话，就换个不怕中暑的来，要是嗓子疼的话，那就换个嗓子不疼的来，要是嫌钱少的话，那就换个不嫌少的来呗。反正…总有人来。

沈梦：破世界赶紧毁灭吧，哪哪都是人。

齐羽：呵呵呵呵，这话说的？你不是应该想，那么多人，我们多幸运啊是不是？

沈梦：又开始了

齐羽：还好我不嫌钱少，嗓子不疼，还不怕中暑，不然可就接不到这活了。

沈梦：出息（无语，收拾屋子）

齐羽：诶？你不是说最近很忙都要面试吗？怎么样啦？

沈梦：…（不自然）哦，还行啊，挺好的。

齐羽：展开说说呗，有没有那种更年期HR欺负你？

沈梦：就那样啊。啊！对了～（突然跑去开门）

齐羽：怎么了？

沈梦：（跑）完了完了完了。（门把手上挂着一个塑料袋）这下完了。

齐羽：怎么啦？（看见塑料袋里雪糕，反应过来）！我擦，怎么把这玩意给忘了？

沈梦：（拎着）啧，化完了

齐羽：我看看？（接过，看，没救了，面面相觑一会）谁放这的？

沈梦：（指）你啊

齐羽：我吗？

沈梦：昂，你啊。

齐羽：不是你吗？

沈梦：不是我啊

齐羽：我怎么记得…

沈梦：你少甩锅啊。

齐羽：（叹）…没事，还能吃。

沈梦：这怎么吃？

齐羽：再冻起来呗，问题不大。（打开冰箱门）

沈梦：（叹气）

齐羽：（整理冰箱，放东西）哦对了，老王说，过两天儿童节，院里搞活动，让我们有空就回去玩。

沈梦：（沉默）

齐羽：（试探）你…还是不想去啊？（关门）

沈梦：没啊，到时候看呗。我还要面试

齐羽：（起身）六一儿童节啊，哪有那么多面试

沈梦：儿童节怎么了？成年人不仅要上班还要面试呢

齐羽：抽抽空嘛，你都好久没回去看看了。

沈梦：有什么好看的。

齐羽：那里毕竟是我们的家啊。

沈梦：呵，就你觉得那里是家

齐羽：对啊，老王啊，陈阿姨啊，这都多少年了，对不对？不都是我们的亲人吗？哦，你不知道老王前两天坐地铁还把手给扭断了，小老头可惨了

沈梦：搞笑，你觉得是亲人，人家只觉得是在那上班。

齐羽：哪有人上班当你亲人的？

沈梦：孤儿院的人都是啊。

齐羽：……（沉默）你不能这么说

沈梦：（打断）吃什么？一会不是还得继续发传单嘛…

齐羽：（欲言又止，深呼吸）

同学：喂？

齐羽：诶你好，请问梦梦在吗？

同学：谁？

齐羽：啊，沈梦

同学：找她打我电话干嘛？

齐羽：她的这个常用联系人写的是…

同学：我是她常用？呵，她有病吧？

（傍晚，写字楼走廊，担心沈梦，穿着兔子服，抱着兔子头就去找她了）

 脚步声入

齐羽：沈梦~

沈梦：（拖地，放下水桶，冷漠）你怎么来了？

齐羽：（快步走近，看了看眼下的情景）这就你说的好工作？

沈梦：（沉默，然后继续拖地）

齐羽：说话

沈梦：有事回去说，我还两层没拖完呢

齐羽：（抢过拖把）你本科毕业就是来拖地板的吗？

沈梦：（抢回来）就许你发传单不许我拖地板啊？

齐羽：（愣）那我们不一样啊

沈梦：哪不一样？（拿过拖把，转身继续）

齐羽：我…我不是本科啊。（跟着）你不是说是什么写字楼里的白领工作吗？

沈梦：没错啊，这不就是写字楼

齐羽：……（阻拦）你怎么什么都不跟我说啊？

沈梦：说什么？

齐羽：……

沈梦：说我研究生好不容走到了面试，结果还是被拒了，还是说我面试了十一家公司没一家成功，你知道原因是什么吗？

齐羽：什么？

沈梦：原因就是我是个一个孤儿？

齐羽：孤儿怎么了？

沈梦：孤儿很有可能性格不好啊，人格也不健全啊？可能动不动就会偷点东西，杀个人什么的

齐羽：说什么呢？你别听他们瞎说，他们懂什么

沈梦：（打断）现在不是他们懂什么的问题，是结果。……结果就是这样。

齐羽：（愣）

沈梦：呵，你看吧？说了就有用吗？

齐羽：…刚这些话，都哪个缺心眼说的？

沈梦：干嘛？

齐羽：谁说你人格不健全了？

沈梦：知道又能干嘛？难不成你还能揍人家一顿啊

齐羽：（扔了拖把）别拖了，走

沈梦：干什么？

齐羽：找他们讲理去

沈梦：（拉扯）有什么用啊

齐羽：那我也不允许他们这么说你！哪家公司，都什么人啊，找他们去！

沈梦：（甩）我说你能不能别自欺欺人，带点脑子啊？

齐羽：（愣）

沈梦：只有你觉得这世界什么都是讲理的，什么都是友善的是吗？……我觉得他们说的挺对，我就是不健全。

齐羽：胡说八道什么呢？

沈梦：我要是健全的话，早就被领养了不是吗？

齐羽：：我不一样没人领养吗？

沈梦：（紧接）那是因为你就是个傻子！

齐羽：（愣，松手）……你这话说的？这是干什么啊？

沈梦：（欲言又止）……你就适合戴着你的兔子头，你赶紧发你的传单去，你发一天开心一天

齐羽：……不是（不知所措）领不领养的事…害，你看咱们都多大了。谁领养个这么大的人回去当小孩是不是？那不搞笑呢吗，啊？（笑）

沈梦：（无语）你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走）

齐羽：（跟上）那你到底在烦什么嘛?哎呦，工作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再找啊。这不还有我给你加油呢？

沈梦：让让，我还有两层楼要拖。

齐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哦对了……你要不看看小兔唇的照片，嘿？看不看？我跟你说你看了一定会开心。她这次整形挺成功的（掏手机）我找给你看啊，这儿呢，你看，你看嘛

沈梦：（不耐烦）她什么样到底关我什么事？

齐羽：？梦，你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我们的朋友了吗？

沈梦：怎么谁都能是你朋友…

齐羽：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从小到大我们不都是…

沈梦：从小到大，在那些人眼里，我比那个兔唇还像个怪物。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傻啊？诶你说你为什么就爱和怪物玩呢？呵，我懂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这样特伟大啊？

齐羽：……（真的有被伤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沈梦：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每天都能乐呵呵的了，因为你就是在装，你从小装到大。你以为你什么都做的好，你什么麻烦都不给别人添，你懂事懂事懂事懂事！你就是个有人领养，有人喜欢的人了吗？……你看看你现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再想想你未来。你有吗？这就是我们的命了…

（二人长久的沉默）

齐羽：啊~呵~我其实，是想说，儿童节（拎了拎手上的东西），一起回家吃个饭。

沈梦：哪来的家啊？

齐羽：不就我们…

沈梦：装，你就装吧，（转身，拎着水桶走了）装你的没事人吧…

齐羽：诶（站在原地）

……

沈梦：（混响）小兔唇前不久和亲生父母相认了，齐羽说她是上辈子积德。呵，怎么有他这么傻的人。这叫什么积德。曾经被抛弃，现在又来弥补，一套小公寓的首付能弥补什么呢？她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她还有两个哥哥就没被抛弃呢？这个世界哪有那么美好的事？

齐羽：（混响）小兔唇前不久和亲生父母相认了，我们都为她高兴啊。可能她无法接受这些突然出现的陌生人，但那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亲人不是吗，她是不知道，我是真羡慕啊，不像我……呵呵。（驻足，看向前方的门）或许我就是在装吧，我就是想装做…不是一个人…我就这么装装，都不行吗？

（音乐飘会）

（街景·儿童节）

（以下混响·回忆）

 闪回

齐羽：啊？我名字都是自己取得，哪有什么生日啊？

沈梦：那就自己定一天嘛？

齐羽:也是啊。那你觉得定哪天？

沈梦：那就六一呗，你不是说六一好吃的最多吗？

齐羽：对啊，六一好啊，那就六一！（笑）

 闪回

齐羽：（混响）我丢了啊~接好（丢柿子）

沈梦：（混响）快点快点，老王来了！快下来

齐羽：（混响）怕什么，咱们跑的比他快！

路人：你好？你好？

沈梦：（恍然）

路人：瑜伽有氧有没有感兴趣的？

沈梦：（接过，看）你这个兔子头，押金也要400块吗？

路人：啊？

沈梦：（拿着传单）

 纸张声

沈梦：（混响，脑海，拿着传单瘫坐在地上）还有这么多，怎么发啊

齐羽：（混响）给我，我来。你找个阴凉地坐着去

沈梦：（混响）那我们发完干嘛？

齐羽：（混响）发完回家吃饭啊

 纸张声

沈梦：（喃喃）家……

 转场

 开门声

齐羽：（愣）……梦

 脚步声

沈梦：（无言，走近，摩擦声拥抱）

齐羽：（隐藏哽咽）

沈梦：（流泪）

齐羽：（摸头）呵，哭包

沈梦：对不起

齐羽：没事没事嗷，（推开）干嘛呀，今天可是儿童节

沈梦：……呵

齐羽：哎呦，快来看看啊，这个哭花脸的哭包是谁啊

沈梦:你别学老王讲话（擦眼泪）

齐羽：你还记得老王讲话呢？……（深呼吸）我知道你从来都不喜欢孤儿院那个地方。但你心里是喜欢他们的。你骗不过我…小兔唇上次做手术的钱你也支持了她不少吧？

沈梦：…她现在有没有变好看点

齐羽：…呵。那今天让你看她照片，你老冷漠了，还不看。…

沈梦：她家里人，对她好不好？

齐羽：你自己去问啊？老像个刺猬似的

沈梦：不好就别认了，有什么好认的。

齐羽：…嘴硬心软说的就是你吧，呵。对了？吃不吃雪糕？

沈梦：……（吸鼻子）哪有雪糕？

齐羽：走。

 打开冰箱门

沈梦：不会是上次化掉的…

齐羽：冻好几天了都。呐

沈梦：（娃娃头雪糕，沉默）

齐羽：愣着干嘛，能吃

沈梦：（慢慢打开）……呵，怎么吃?我这个头都成方的了。

齐羽：我看，哈哈哈，还好啦，你看我这个，这眼睛脑袋都串色了。巧克力奶油味…

沈梦：……

齐羽：……诶，你看你看……这不就是哭包本人吗？

沈梦：我有那么丑吗？

齐羽：呐，脸都糊了，眼睛也塌了……

沈梦：烦（推）

齐羽：（抱）不哭了，不哭了嗷

沈梦：（吸鼻子）哦对了。

齐羽：什么？

沈梦：生日快乐…

 摩擦声

齐羽：……（轻拥）嗯，生日快乐

沈梦：（混响）原来家人的感觉就是，有个人会莫名其妙的对你好，你却会莫名其妙的对他发火，可他却依然会莫名其妙的，对你好。

齐羽：谁说装不行呢，有些事装着装着，可不就成真了…

 音乐

.END.

致那些你又爱又伤的人

塔罗牌

主题曲

《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