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

编剧：池照.

后期：休迦

美工：百乐

赞助：来追我啊

干音提供：江陵、快乐鸭

 

意识流

盲开随意

无性别

 

你：沉重

他：失重

 

那样的场景，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也许梦见过，在今后的日子里也继续当作梦……

 

 

 

BGM1

【00‘17 风铃声入】

你：（os）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过去，那只灰色的蝴蝶一定停在那风铃上，只有洁白的花瓶为伴，像是也在听窗外寂寞的雨声。 

你：（os）我并不是因为癌症、疾病什么的而不能离开医院，只是运气不好地出了车祸，又运气不好地折（she）了条腿。每天躺在病床上，除了睁眼、闭眼什么都做不了，看看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桌柜以及白色的窗帘。

【01’40 音效】朋友：（一边剥桔子一边说）最近还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我还有多久出院？

【音效】朋友：（一边吃橘子一边说）快了吧，应该就明天了，你觉得腿恢复的怎么样了？

你：不仅能走了，还能跳，你要看看吗？

【音效】朋友：（笑）还是别了吧，遵医嘱，别剧烈运动。

你：那就开始帮我往家里搬东西吧。

【音效】朋友：（继续剥桔子，笑）就你带得那几件衣服还需要我帮啊？

你：话说……（头开始疼）

【音效】朋友：（继续剥桔子）怎么了？

你：没什么……就是头有点疼。

你：（os）我总觉得还带了一样东西进来，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马路】

【03‘00 撞到人的声音入】

你：（抬头）啊……

他：（笑）要看路啊

你：对不起……（走开）

他：（背后）前辈

你：（猛然回头）……

（没有人）

【汽车鸣笛】

【家】

【音效】朋友：（走进屋内，倒水，远处说）刚刚怎么了，看你愣在马路中间？

你：（换鞋）没事……（起身看见）

【风铃声】

你：（os）灰色的……蝴蝶……

 

 

-再遇-

【03’44 拿几包烟放在柜台前】

你：多少钱？

他：（笑）先生（小姐）是你啊。

你：（抬头）啊，上次对不起……嗯（翻找钱包）……嘶……（没找到）算了，不要了……

你：（os）车祸后我的记忆就比不上以前了，医生告诉我这是后遗症，很正常。我时常头疼，丢三落四，并且，总觉得哪里有所空缺。

他：我给你记着吧，先拿去。

你：不了，我不喜欢欠着。

他：……

【04‘32 脚步声】

你：（os）离开时，我留意到柜台里躺着的蝴蝶标本，而之后的每一次对视，纹路似乎都在变，最后成了一只眼睛，在死死盯着我。

【04’52 风铃声入】

他：你叫什么名字？

你：（准备拿烟的动作愣住）……对不起，我不是很想说。结账吧。

他：36，这次也是现金吗？

你：嗯。不喜欢用手机。

他：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你：……找钱吧。

他：呐，四块。

你：（os）他不止一次这样找我搭话，像是……

他：今天这身衣服真好看，哪买的？

你：（os）或者……

他：你住在这附近的哪啊？

你：（os）我从来不会回答他，但也从来没停止过走进这个便利店。

你：（os）直到他说……

他：你喜欢蝴蝶吗？

你：（愣）

他：因为你总是盯着柜台这只蝴蝶看。

你：（os）蝴蝶的眼睛看穿了我的心思。

你：（06’16 一把抓过烟跑走了）

他：哎，还没找钱呢！

你：（os）包括我那绵长又可怜的梦。

【便利店的风铃声在原地回响几声】

【街道环境，逐渐下雨】

【06‘50 室内写字声入】

你：（混响）我的语言能力变得破碎不堪，如果它是丢失在那场车祸中，那我不如就那样假装整日无所事事到死的好。

【07’07 放下笔，将纸揉成团扔掉】

你：（烦躁）

【换鞋出门，下楼梯，撑伞】

（走到河边）

你：（望着河水发呆）

【07‘36 音效】小女孩：妈妈，好多蝴蝶，还有鸟！

你：（抬头）

（他被蝴蝶和鸟所包围着）

他：（回过头）啊……（笑）前辈。

你：（愣住）

【07’47 风铃声入】

你：（os）我想起曾看到的那句话，虚无与食欲似乎有某种关联。

 

 

-在一起-

【换音乐入】

（床上）

你：（os）之后的无数日子里，他仍然不停地在提问。但我总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

他：前辈有喜欢的数字吗？

你：没有。

他：我特别喜欢三。

你：嗯。

他：前辈喜欢什么动物？

你：没有。

他：那蝴蝶呢？

你：有些仅仅觉得好看吧。

你：（os）就像他唤我前辈，使我逐渐麻木、堕落，忽视掉自己正在或已经失去的与文字的联络，如同梦境一般。

你：有时候现实里见到的场景，会突然有一种在梦里曾见到的感觉。

他：前辈要学会珍惜梦啊。

你：什么意思？

他：因为梦醒以后便什么都不留了。

你：（os）回想起我们最后一次对话，也平淡得，像是这样如梦般的日子之后会照常到来一样。

他：前辈有没有那种非我不可的感觉啊?

你：还没有那种感觉吧。

他：是吗，但是再努力也来不及了吧。

你：时间长了再问一遍吧。

你：（os）他没再回答我。那一晚，比以往更多的蝴蝶被吸引来，落在身后人的身上，却不曾为我所停留。我突然有一种冲动……

你：那你喜欢蝴蝶吗？

他：（笑）我想我是不喜欢的吧。

 

 

BGM2

你：（os）第二天醒来，身边的人已经消失。我看着那只许久不出现的灰色蝴蝶艰难地落在他曾躺过的位置。这时，我第一下想到的是曾经和好友说起他时，好友说不可能你在做梦时的表情。到头来，我也没问他为什么要叫我前辈。

你：（os）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是蝴蝶堆里的一具枯骨。我不知为何笃定是他，虽然我不曾见到他死去。

【00‘56 蝴蝶和鸟纷飞，冲向你，虫子啃咬肉的声音】

 

 

-梦中梦- 

（床上）

【01’14 风铃声入】

他：你讨厌蝴蝶吗？

你：……不喜欢。

他：是吗，我也讨厌。

你：我说了只是不喜欢。

他：（侧身注视）但是蝴蝶很浪漫，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为什么。

他：蝴蝶一生只有一个伴侣，是爱情忠贞的代表，同时它还象征着和平、自由。

你：（笑）

他：（抱住）你笑什么？

你：没什么。

他：（头埋进肩颈）也许你可以写一个蝴蝶的故事。

你：……

他：（亲吻）我是说关于我们的故事。

你：你知道我现在什么也写不出来，你偏要提这件事吗？

他：（注视）你会好起来的，至少你爱我。

你：如果连爱你这份情绪也是错觉呢……

他：（打断）只要不去怀疑……只要不去怀疑那就能看作是真的。

你：（轻轻亲吻）真好笑。

他：（回应）没关系……

 

 

BGM3

（直接入）

他：（os）我的爱人，是一名作家，但却没了写作能力。

你：（疯狂写字的声音）……

他：（os）我们一块儿看了无数电影、小说，但他每次提笔都以痛苦结尾。

你：（将纸撕碎的声音）……

他：（os）久而久之他开始说……

你：（崩溃）对不起。

他：（os）那是悲伤透过胸腔发出的共鸣。

你：（疯狂吃药）

他：（os）但我从来不知道他在对谁说对不起。

【00‘34 药瓶落地】

你：（咳嗽、呕吐）

你：（摸索桌子，打翻一堆东西，抓住水杯）

你：（疯狂喝水）

【00’49 救护车 转场】

他：（os）久而久之我开始说……

他：没关系。

他：（os）可我知道，如果一切真的是因为我就好了。

【01‘07 汽车鸣笛 转场】

他：还有个有关蝴蝶的故事你要不要听。

你：你说。

他：有一种灰色的蝴蝶，能让死者再次回到恋人身边，但是……

【马路上人群嘈杂的声音】

【01’40 空白入】

你：但是什么？

他：（笑）

【01‘52 货车鸣笛的声音】

你：（向前走一步）

他：（抓住你，将你拽回来，自己摔了出去）

你：（惊，后退摔倒在地）

【相撞的声音，耳鸣】

 

 

-结束-

【哼唱结束，换音乐入】

你：（os）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醒来，在这个颜色几乎处处相同的病房里，我的视线总是落在洁白的花瓶边上，即使里面连花都没有，旁边也什么都没有。 

你：那里曾经是不是有着什么?

【02’55 音效】朋友：（剥桔子）是上一个病人留下来插花的吧……怎么了?

你：没什么……

你：（os）我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你：我去下洗手间。

【音效】朋友：要我扶你吗?

你：不用。

【扶下床，慢慢走去厕所，打开门，进去】

你： （瞟了眼镜子）啊，这是什么时候多出来的……

（脖子上留着蝴蝶纹路的疤痕）

你：（os）我想起我和好友的某一次对话……

你：是不是有谁和我一起进来的?

【音效】朋友：（剥桔子的动作愣住，轻声）……没有吧。

【风铃声】

 

 

 

 

后记

这是将自己之前写过一个短篇文章《在蝴蝶中寻找慰藉的他们》改成的剧本，原版还没这么意识流，没想到改成这样了。想表达一种有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好像失去了什么，但也不知道失去了什么的感觉。

还是感谢来总赞助的后期，还有帮我试本的我在非洲的前妻，以及帮我看本给予我信心的朋友们。

顺遍感谢支持我上一个本的朋友们，特别是还送了我首曲子的梨栀，真的很高兴！